原麻城孝感乡板仓吴氏的外迁和留守的思考
吴正平
吾祖,天详公乃吴太白第94代孙,明洪武三年进士,由山东督学调任黄州知府,后擢升武昌道台,告老后被封正仪大夫,详公省亲之时,见板仓依山傍水,遂带我祖思义兄弟五人来此隐居,时任德安军司令的弟天锡公亦辞官,一起归隐于此,思义公兄弟五人皆仕明官吏,思义公从江西太湖知县离任后,亦居倒水河西吴家港口,重修港口寨山上的寺庙,将经元战火毁坏的南华寺重建后命名为天井寺,港口重新修建,此地属黄陂西乡与板仓湾隔倒水东西相望,思聪公居板仓湾,思成公亦居板仓湾,碧贵公居板仓湾东北下方,名吴家下湾,思恭公居板仓东面的墨漆岗,后迁至芭茅岗细吴家湾,以上史料有谱载明洪武、永乐、洪熙等颁发的八道圣旨为证。板仓湾属原麻城县孝感乡,该乡因离板仓三里之遥有一孝子桥湾而名,孝子桥北临倒水支流,相传湾中有一孝子靠背人过河来养活老母,时久感动观音菩萨,观音下凡点化他,变一美女过河,孝子背观音过河,观音便点化了他,他后来做了当朝驸马,村里有一后生,也想以此来达到飞黄腾达,也背人过河,时久,观音又来了,这一后生动机本来不纯,背观音到河中,便去摸观音的脚,观音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他头上便生出了个驴子生殖器,这后生就说,罢、罢,不求皇娘招驸马,只求驴子鸡巴两脱头,观音在他头上又拍了一巴掌说:“人善心不善,死了变黄鳝,不臭又不烂”,我地的黄鳝自此以后,无论是三伏天,还是数九天,无论是在干处,还是在水里,它都不烂,这一传说始于何时无从考证,但这一地名也不知是哪一朝,只知一直流传至今,并非现在赶时髦而起,这个湾子便叫孝子桥,桥是那被封驸马的村民修的,此桥于解放初期拆到下游一里之地重建成圆拱桥,桥面可行两辆汽车,已是八里中和上县的公路桥,思成公居住地属原黄冈县中和乡,明嘉靖年间,朝廷割黄冈中和乡、麻城的孝感乡、仙居乡,仙居乡因仙居山而闻名。仙居乡即红安现在的杏花乡,城关镇,七里坪镇还有解放后划归河南新县的箭河乡,孝感乡即桃花乡的永河镇,黄冈的中和乡即现在的红安八里湾镇和太平桥乡,割黄陂的西乡和二程乡,即今红安的觅儿寺镇、高桥镇、二程乡、上新集镇、华家河镇,这便是红安县域地面。
天详公的五个儿子(到红安落户的五个儿子,实际上天详公有八个儿子),长嘉漠公(又名玄中),二尊中,三季中,留守冈邑,即今新洲县仓埠镇一带,因民国初年新洲出了个湖北督军肖旭南,划去黄冈、麻城、红安各一部分成新洲县。红安下中和便被划去,即今新洲的李集、凤凰、双柳,方杨等地。这些都在吴氏宗谱可查,天详公的曾孙大经公考中武状元,被封为明威将军,镇守板仓,当时明初军用银库仓的规模,我谱有详细记载。大经公因守板仓而有功于朝,被加封为定国王,自此我族便以板仓为中心居住下来,然定国王虽说是王爷,然谱上只记载了板仓的《原本记》上略提到,都不知他的下落,子孙亦无踪考,更无坟墓。天详公夫妇和天锡公子乃至思义公等均有坟墓作定国王的大经公都无从考证,成了一历史谜团,最近,我们从四川宗亲来孝感乡寻根,他们就是要找定国公,而我谱的定国王。公、王是官衔名,是否同一人无法查考,但可推断应是同一人。下面我要讲的是我们板仓吴自明洪武初年落户起,至今已有六百余年,宗枝繁衍,人口众多,便分枝外迁,从宗谱查明外迁有三个方向,第一是四川,为什么是四川呢?除近年查定国公外,谱中还曾有“献玉知当官西蜀,仁民泽物,內教是敦,捐赠赈穷,要惟矫矫者矣,献玉字法汤,历发四川清军府”,这是王桂堂传中语,从字面看,在四川有二人是我族中的,为生计多少有点投奔之意,已于献玉这位先祖也仅此一句交代,有点音信总比无好,于是入川便随着湖广填四川的人流,入了川,谱中还记载有一家名大辟,武举出身的人在四川重庆协镇,还有首卷三中记载“刘孺人淑引序:刘孺人者,吴君西川母也”且有吴生经迁巴东,这便自然形成了一条入川路线,巴东至重庆,重庆入成都,及四川各地不一。路途中就有中途歇脚之店,故此我谱中有载入川者达四十余户,还有多少未入谱则不得而知,据我谱载这些迁四川者多不在一地,现将谱载地名到人为下;长寿县酆都,牛石歧,万里,乌山水口子,云阳,成都横响坡,涪州,长沙咀,石家坪,合江石柱厅等地。
外迁第二便是陕西,何去陕西呢,也是珠“玉学正随州,质有其文,无旷阙职,有足称者”,也是有先人在随州做官,《五桂堂记》,还有一户迁枣阳,有一家迁十堰,也就形成了一条路线,因有中途歇脚之地,为前往陕西省铺平了道路,迁陕西的分布在紫阳县、王郎县、山阳县、旬阳县,以旬阳县居多,约十多户人家,这是外迁较集中的第二外迁。第三外迁要数河南,迁河南的有七十余户,这还不包括太仕公的一支在内,因太仕公一支已入我谱,我这里说的事谱载入豫的,大致方向是光山,商城等地,至于新县则因只一天的路程,没有入记谱载入河南的零散户有七十余家。
另外还有一些散迁于贵州,安徽、六安、云南建水县,新邑县、关东双阳县,湖南也有一些人家,因谱中有记载绍玉为武进巡检、琪玉桂林通判,润玉浮山县佐。因我地土贫瘠,人口繁衍昌盛,土地生产难养活所繁人口,不得已就只有外迁,我这仅从谱载所有草录之,还有在六百余年中,未入谱的则无从考究,现仅就我上份长房为例,我的长房谱载有七户入陕,两户入川,还有河南等地,留下只有五户人家,我们上辈长房月中支系只剩两户,月上支系只剩三户,然我们仅剩下的这五户中,还有后裔外迁江西、河南、湖北沙市几家人家,随着当今改革开放,我湾上辈长房又大部分外迁,四十多户的人家,仅存十来户,况这十来户也在县城购房定居。
综上所述,我地既是人多且勤,多数人会一门手艺或读书识字,所以外出都能凭此成家立业,不至于卖力气或乞讨为生,“大灾之年饿不死手艺人”,多是凭此语才敢外出闯天下,谋生计,还有一乡风是:即便是种田人家,在秋收秋播后,男劳力便几人结伴到西南方向或关东去卖药,一是可以少一口人的粮食,二是可以搞点费用用以充年底之用,有的人在外混得好就乐不思蜀,有的人混得不好,无脸见江东父老,也就客住他乡,甚至客死他乡,总之,这里面有说不尽的酸甜苦辣,六百余年,改朝换代,且我先人不屈于满清,无一人任满清官吏,清三百多年我宗一直处于劣势,特别是近百年的外患内祸,民不聊生,加之交通不便,自然有不少流离失所,真难以言表。当然外出者绝不是无能无用之辈,二是怀大志闯天下的志愿出去的,他们的精神将永载谱册,以励后人。
在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我宗迁来红安是明洪武三年后的事,在前十代,因人员并不是很多,故未提出修谱,就谱序记载,大约百年后才觉得有修谱之必要,这大概到了明末时期了,加之我地有一习惯,后修宗谱时,要将前谱火化,请和尚、道士做法事,名曰将先祖,作古之人超度成仙,由此一来,前传事迹人物皆烟雾飘渺,遗漏也在所难免,我宗现有最远久的宗谱是清道光年间,距今已近二百年了,这算万不幸中的大幸,当然还有光绪年间的续谱,现可印证前谱,但也说明在两谱年限相隔60余年,这在那缺吃少穿的封建王朝该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呢,即便是当官的,在他任中未必就修谱,而在他升天后,谁人又能挑起此担呢!封为定国王的大经公仅在谱序中提到过,至于他的生平,后来无系统记载,当然还有知西蜀的献玉公以及贵州等地为官的珠玉、琪玉诸公不也无平生记载么,好在2019年四川宗亲归乡访祖地,冥冥之中大概有祖先指引,让我们有幸相会定国公之后裔,为今我们建立起血肉相连的桥梁纽带,还有一点指出的是在我们于2019年去走访亲时,更遇见四川几支宗谱上的辈分多与我宗相同,只是字辈提法不同而已,可以猜想,当时迁四川或陕西的又有几人能文识字,饱学之才呢,仅凭口口相传,脑子记,传了几代人以后,谁又能完全无误的记下这些字辈的排列呢,有雅安之英家族中“永”“世”两代的排法与我宗完全相同,还有“之英”中的之辈,按他所处的年代刚好也与我地“之”字辈年代相同,尽管可以说这是巧合,但难道说没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么。再说我宗所处的原麻城孝感乡现归红安县域的这一地方,仅存我板仓吴一支,绝无二支,红安现县域内尽管有南吴,东吴,西吴,然过去地域划分则不同,南吴属黄冈县中和乡,东吴、西吴属黄陂县,与古麻城隔倒水河相望,至于还有吴荣、吴华、吴珏三支,因他们失去祖谱,无从考证,还是2019年武汉市新洲县续祖谱时,因与我宗同支,故他们慷慨赠予我一全套宗谱,从他们的宗谱中,查到这三支都属我宗,吴荣、吴华是我祖天详公之后,吴珏是天详公的兄弟,天详公名“琼”与吴珏均是兄弟,六人都以王字偏旁,他们三宗相传是他们当时作江西填湖广的解差官,当他们把所解押的人员安排就绪后,自己也与老家失去联系,只好在庙里焚香结拜为兄弟,当然吴荣吴华是亲兄弟,然吴珏辈分要长三代,估计说年龄可能相差不大,有此传说,加之新洲宗谱的印证便是,再者我宗谱所记天详公有六子,嘉谟、思义、思聪、碧贵、思恭、思成,嘉谟公留守冈邑,详公携五子赴红安定居,可新洲谱载,详公有八子,嘉谟公名玄中,他还有两弟,尊中,季中这两弟他谱也失载,更不用说吴珏及其他兄弟,还有吴荣、吴华也只记了他们的名,无后人或后事记载,可想在那交通极不变又逢战乱的年代,为何能一一澄清这些事实呢,只有在他们的名下打一“0”号罢了,我还想说的是,天详公天锡公墓地在此,故以有我宗支留守以不忘宗祖,便在逢时过节能上祖坟祭祀,不至于让祖先后子孙繁衍而无人祭拜吧。
以上这些便是我在1997年提倡并参与修谱至今四方采访引出的一些思考和探究,以供后来者(我宗我族中的贤者能人)作进一步论证而已。
红安板仓吴氏天祥公二十世孙吴正平